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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志】投怀送抱记

警告











我不太记得那个侦探小子是多久缠上那个女人的,非要找出个时间段,不如说是他们俩在意大利共处的那段时间。

 

 

 

宫野是年初的时候就去那儿参加一个药物研究会议,会议结束后没有急着回来,说想在那边旅游。不过我猜她难得有这种闲情雅致也是因为这方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事等着她处理,包括一个死缠着她不放的后辈。后辈当然收不到会议邀请。她在给我的Email里说了想躲个清闲,而且留在那边的学者很多,她也可以多讨教讨教。

 

 

 

至于工藤,则是老掉牙那套说法,又是国际案件,所以跟着跑到意大利去追凶。他跟我说了这事儿我转口就告诉了宫野,没想到她说她知道,机票还是她帮忙订的。大概是在邻近的城镇,总之他结案之后跟她见了面。

 

 

 

之后的事他们俩谁都没跟我直说,只是有天晚上和工藤一起看球时开了几罐啤酒,他酒量很一般,酒精上头时他突然问我,要怎么才能打动冷淡系女人呢?这不可能是在形容别人。我很惊讶,虽然我知道这么多年了他早就从青梅竹马、学姐学妹、女上司女同事这些事儿里走出来了,但我还是很惊讶他原来不打算做一个单身工作狂到死,更惊讶原来他知道他其实对宫野志保有感情。

 

 

 

我问他了,怎么回事。

 

 

 

他说他很难解释清楚,毕竟跟她也认识这么多年了,而且早些年她喜欢他这事儿除了他基本人尽皆知,当然他其实是感觉到了的,只是当年毛头小子一心想着认识更多年的青梅,而且他当时不喜欢她这一款,他是阳光少年派,她比较像个阴沉沉的老女人。——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我录下来了,而且我马上发给了宫野,等着瞧吧工藤新一。

 

 

 

不过——他话音一转,还挠挠头,像他自己说的那种阳光少年派一样挠挠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他接下来说,经历过很多事之后也终于要认识到自己并不是永远是个少年的。当然我还是觉得能永远在他身上看到朝气蓬勃的太阳气;他说,而且,嘛,那家伙可不是阴沉沉的老女人,她只是不常暴露,不习惯暴露,不愿意在他们面前暴露她自己。

 

 

 

我问他,那你现在觉得宫野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他很认真地盯着手里的易拉罐,脸因为醉意而红通通的,他说:她呀——

 

 

 

他吃力而小孩子气地开始形容她,聪明又挑剔,不坦诚但实际上心地很善良,大部分时候冷淡而固执,但偶尔也会出人意料的可爱,啊,还有,看上去纤细过头了,

 

 

 

他突然说,不过其实意外地挺有料的。

 

 

 

接下来能听到的故事也就自然而然地被他自己说出来了。

 

 

 

 

 

 

 

 

 

他们在巷尾接吻,她负责紧紧地倚着墙,他负责把她嵌进墙里,接吻时听得到不远处半坏的街灯漏电处滋滋作响,鼻子里能感受到互相的热气和冬天带着清香的寒冷,他在一个地方停顿,把嘴移开了,到她的耳垂,叼住了她耳环上的流苏,含住,是白银的味道,沿着舔舐,可以顺理成章到达她的耳背而往后能是她的皮肤,一路下来没有坎坷。

 

 

 

我说,工藤你疯了?

 

 

 

他说,对,当时我和她在那个巷子里,我们都疯了。他说,她不仅仅是不拒绝我,她在接受我。我们同时很清醒,没有喝酒,没有迷药,没有歌舞和嘈杂的人群让人在那种气氛里情不自禁,只是你情我愿,我不知道。他说。

 

 

 

我听他继续说下去。

 

 

 

她形容:融化。

 

 

 

她说,峰不二子那女人偶尔会在做完之后给我发来消息调侃说,除了偶尔的任务,她本身也时常需要融化。融化。她很不屑地笑了,冰雪吗?他没有回答,只是认真地吻她,用这种不常规的触觉记住她。

 

 

 

不知道为什么她反而成了这些时间里话多的那一个。但她还是坚持继续这种无意义的话语,用它来打破滋滋作响以外的寂静。打破横在他们之间的炽热和寒冷。她说,工藤,

 

 

 

他的手指从她的右肩上缓慢地滑落下来,手指头像站在悬崖峭壁的边缘的人,在慢镜头里往下掉,他只给出了这个回应,让她知道他听到了她说的话,并且迟疑,但还是缓慢地坠落了,从她的肩上往下。

 

 

 

她在被铺展开来以前,抓住了他的下巴,已经能感受到细细的胡茬的下巴,她在昏暗里和他对视,她说,工藤,你想好了。

 

 

 

他忍不住笑了,他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孩子了,他与女人对视,他在小巷里第一次开口:是你要想好,灰原,吃亏的不是我。

 

 

 

她竟然也笑出来了,她松开了钳住他的脸的手,转而勾住了他的肩膀,环抱住时也把自己的下巴搁在了他的肩上,她说:是吗。

 

 

 

之后他顺理地把她展开了,抬起她纤细的右腿时,他的手摸着她的皮肤,冷冰冰的,这次不再是一路向下,倒是由下而上,他的手心很温暖,十分温暖,沿着她每一寸冷冰冰的皮肤,确实是像在把她融化,但她扁平的小腹、出人意料波澜的胸口,都是温暖的,穿过很多层衣物也穿过很多层尴尬陌生无知的岁月,他不知道他们的娴熟是长大的标识还是无耻的象征,现代人,活得这么累了,为什么就非要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下一个定义呢,他进入了她。

 

 

 

 

 

 

 

 

 

 

 

他们在异国陌生的小镇的小巷里做轟爱。他想了很多事,她肯定也一样,天可见的,他在这一场结束之后问她会不会想到谁,她回答了他,想到都是死人,法国作家,英国教授,上世纪的欧洲人,他很惊讶他也是,他说也许是因为这就是在意大利,她说也许是,也许是我们通常做不到这样的自由,他问她什么样的自由,她笑,性轟交自由,还补充道,跟别的没有任何关系,工藤。她叫他名字的时候他突然愣住了,但没有时间多想,她已经打扮得跟刚见面时没有区别了,她说,走吧,该吃晚饭了。他在巷子里看着走到了巷口的她的背影,是和日本不一样的夕阳下的女人,他跟上去,说,炸蛤蜊吧。她没有摇头。

 

 

 

你为什么愣住?我问工藤。

 

 

 

他苦笑:你猜到了吗?

 

 

 

我大概猜到了,我说:她叫你想好,其实跟谁吃亏无关对吧?

 

 

 

他点点头,继续保持苦笑:她知道我,

 

 

 

我猜也是,我说:是啊,她知道你,但你没完全搞懂她,她早就对你本身死心了吧,这种异国一夜情她也许没料到,但她也没有拒绝,像你说的,还接受了你,她只是在提醒你别下半身思考了之后要流连忘返。

 

 

 

他哀叹一声:怎么你这家伙都这么清楚。

 

 

 

我说:所以你是晚了这么多年想起来爱她了?

 

 

 

他说:“做和爱是两码事。”她是这么说的。而且不是一夜情,很多天,基本上我和她在意大利的每天的晚上都待在一起,有时候是做轟爱,有时候只是睡觉,她是对的,做和爱是两码事,我那起案子早就结了,但我改签了机票,续订了那个房间很多天,就是因为吃完蛤蜊那天晚上,我送她回酒店,然后我去了机场,我到了机场给她打电话时没有人接,我急匆匆地又赶回了酒店,敲门没有人应,我和酒店前台一起用房卡打开了房间,她只是在浴缸里睡着了,但当时我站在雾气蒙蒙的浴室里,我没有什么生理冲动,我只是长叹了一口气,太好了,你没事。我是那个时候意识到她让我想好什么了。

 

 

 

我说:那你可真是活该。

 

 

 

他嗯了一声。

 

 

 

我感叹:宫野以前得是有多喜欢你才能容忍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扰她的生活啊,现在也是,缺床伴不如找我,找你又不靠谱又有诸多屁事。你现在要是去纠缠她,那就跟她之前抱怨过的纠缠她的那个后辈没什么两样了,你知道吗,工藤。

 

 

 

他倒是很认真地说:不一样。说是想打动她,但我也不会纠缠她,就像她以前对我一样,我不会要求什么。她不想接受亲密关系那就不要,她不想接受我我也不会紧逼着她。

 

 

 

说完他喝了一大口酒,笑嘻嘻地说道:对了,现在就很好,偶尔共事,常常聚餐,她不是个主动的女人,所以我负责投怀送抱。他说,爱不也可以是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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