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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志】局外烂人说/1

跟加缪没半点关系但我爱他

有后续有ooc有私设

有耐心就看叭












 

*

宫野给我打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在一家情人酒店的床上,臂弯里睡着一个并不怎么漂亮的女人。

 

 

 

我看着我的手机沉默地发着亮,显示出“宫野”这两个郑重客观的字,但我没打算接;即使我不很爱怀里这个一夜情对象,我对她还是有着最基本的尊重:不让她听到我和别的女人打电话。

 

 

 

来电通知停下之后,我给宫野回了邮件,问她:急事?

 

 

 

她回复得非常快,想来她一直紧盯着屏幕等我的消息。

 

 

 

她回复道:他回来了。

 

 

 

我看着这句话足有一分钟,然后我翻身起来,也来不及管被我吵醒的女人了。她睡眼惺忪地看着我换衣服穿裤子提起了包,她问我:“你要走了吗?出什么事了?”

 

 

 

我冲她抱歉地笑了一下,信口开河:“我母亲去世了。”

 

 

 

她震惊地看着我,在她说完“请节哀”之前,我已经离开了房间。

 

 

 

 

 

 

 

 

 

*

其实我没有撒谎,我母亲确实去世了,不过不是在今天早上,而是很多年前。

 

 

 

她是被谋杀的,药物中毒,凶手是她的初恋情人,前前后后都有不少连续剧一样的破事;很值得玩味。

 

 

 

如果你注意到了,可能会发现我用词过分冷血和不恭敬,你也许还认同我是个玩世不恭的人。——没错,当时警轟察看到我对母亲逝世毫无反应时,也是这么想的,我就成了弑母的头号嫌疑人。

 

 

 

也就是这时候,我认识了宫野志保,还有,工藤新一。

 

 

 

是他们两个,救了陷入加缪式荒谬的我。

 

 

 

当时工藤对我说:“我也不能理解你漠然的态度,但唯有证据才能揭露真相,而真相只有一个。”

 

 

 

宫野则瞥了一眼工藤,对我说:“我能理解你。但确实,别人认为是你做的不代表就是你做的。”

 

 

 

接着他们两个对视了,又同时用敏锐的目光看向我。

 

 

 

那一刻我得出了三个结论:其一,这两个人将会拯救我;其二,我一定会和他们成为萍水之交、熟人直到朋友;其三,他们之间发生了爱情,但最后这一点,或许他们俩自己都不知道。

 

 

 

 

 

 

 

 

 

*

后来我的确和这两个人有了过硬的交情,但交流方式完全不同。

 

 

 

工藤爱和我谈案子,但并不完全是他讲,他爱找我咨询意见。他总说我很客观,而且对人性抱有戏谑的偏见,这太有助于我帮他做免费的行为分析。

 

 

 

虽然我觉得他三句不离死人挺烦人的,但他忘了他自己对我而言也是个绝妙的范本。他的个性是闪亮的,他说出的未说出的,也把他自己暴露了。——为了扯回主题,我不讲更多别的,而重点讲讲他暴露的他的情欲;尤其是与宫野的,情与欲。

 

 

 

他提到她的次数比别的女孩儿频繁,客观因素当然在于他们是朋友也是同事。他找她这就像他找我,三句不离死人。

 

 

 

但是有些东西是藏在你未说出的那些话里的。

 

 

 

我有幸听过他们俩聊案子,逻辑清晰,用词专业,但你更注意一点儿就会发现他们两个的默契不是别的人能达到的。工藤给宫野讲,她领会得非常快,他不需要多解释,她就点头,抬手,说:“明白了。”

 

 

 

等到他们讲完了,我问:“你们认识很久了?”

 

 

 

他们再次交换一个眼神,宫野微笑,示意工藤开口;工藤就会用比她这个冷淡女人灿烂几百倍的笑容给出一个听上去诚恳但其实十分含混的答案:“一些年。”

 

 

 

我再问:“青梅竹马?”

 

 

 

 

 

他们就同时收起笑容,一起摇头。

 

 

 

这种态度让我挺好奇的,直到我见到了毛利兰。这也就不难解释他们为什么会避开给彼此安那个实际上属于工藤和别人的词。

 

 

 

——同时,同时我也就更能确定,宫野在意工藤和他青梅的关系;而工藤这种粗神经的家伙竟然也在宫野面前,收住了他对他幸福的青梅竹马生活的侃侃而谈。

 

 

 

她绝不会承认,但她也有妒忌之心;他自己绝不自知,但他在乎她。

 

 

 

 

我说了,我早就看出来,他们之间,或过去,或现在,或将来,——总在某个阶段啊,有爱情。

 

 

 

 

 

 

 

 

 

*

后来我和宫野的关系越来越近,后来我常常被她拉着去采购去逛街去帮她给名牌包包付钱,后来她被助手塞了两张无聊小资爱情片的电影票,她拉着我在深夜的电影院坐着,我快睡着的时候她靠在我肩上竟然流了眼泪,可能是因为在有光的黑夜里这个女人感到很安全吧,她安静地掉眼泪,第一次向她以为睡熟的我吐露心声,她说,她很爱工藤。

 

 

 

我想了一会儿,睁开眼睛把手帕递给她:“你还真是信任我。明知我不是什么好人,还这么晚让我陪你看爱情故事,不怕我对你为非作歹,还要向我坦白你对别的男人的感情。”我对她说,“你很厉害,宫野。”

 

 

 

她点了一下头,笑了一下,接过手帕之后,她沉默了。

 

 

 

当时电影播放到片尾,屏幕上慢悠悠地游过幕后制作人们的名字,伴随着一支安静悠长的歌。

 

 

 

她抬起漂亮的闪光的眼睛:“你也很厉害。我想,你早就猜到了我对工藤的感情。”

 

 

 

我“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她又说了下去:“但我刚才向你说起那个,并不完全是因为一部电影、我对你有信任、也知道你心知肚明;这些。”她笑着叹了口气,“主要是因为,那位大侦探要离开这儿了,既然他要告别,我也可以试着在这会儿向别人吐露心声。”

 

 

 

“什么?”我不知道他要走。

 

 

 

她的发尖打着卷儿,眼里早就没了泪光;她很平静地告诉我:就像她宫野志保会为情所困一样,工藤新一也会。毛利兰和一个医生订婚了,消息放出来的时候,他显得很平静,之后他经历了一个从难受到疑惑的过程,查案时注意力不集中,他说不准到底是哪儿出了错。他需要把自己的心弄明白。得知美国的某个部门需要顾问,他就走了;可能明天回来,可能很久以后。

 

 

 

她说,她太理解了,因为她也这样茫然无措地急需自我解救。

 

 

 

我好像也能理解;而且我几乎能想象得出工藤新一那个从来都没有分清楚关心、同情与爱与欲的家伙,露出非常难看的苦笑,还要积极地灿烂着为青梅送上祝福。

 

 

 

宫野看着即将熄灭的大银幕,告诉我,她曾经逃离工藤新一,在异国他乡得出了她的确非常爱他,这个庸俗可笑但是很坦诚的结论;“不知道他会得出什么结论呢?”她的脸上竟然露出了工藤新一的难看苦笑,但她又是美丽的,她说,“他肯定,也是非常爱毛利的吧。”

 

 

 

我没有说话。没有告诉她,我觉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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