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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葱】在你想我的喷嚏里

师生au+ooc警告














1*
高中生冲田总悟暗恋他的老师土方十四郎。总悟以为只有他自己知道,但土方心如明镜。








2*
冲田总悟的暗恋方式很特别,也很幼稚。他用他的叛逆来吸引土方的注意,用他的不屑来掩饰自己的羞怯,用他的恶作剧来表达他特别的爱。


他时常在上课时盯着土方的背影。希望他转过来,又怕他转过来。等土方转过来,冲田总悟就会用手撑着下巴,摆出百无聊赖的表情,不与他对视,其实只是怕。


他时常在上课时盯着土方的背影。土方不转过来,他就盯得很安然。盯着,用目光去骚扰他。从翘起的发尖到挺得笔直的后背,然后是隐约给出漂亮形状的腰,被黑裤子包得紧紧实实的屁股,腿,腿根,看不见的脚踝。


他时常在上课时盯着土方的背影。太认真的视线,炽热得像是在融化某样冰凉的雪。


他时常在上课时盯着土方的背影。看着,都觉得爱纠缠着他的喉咙,烧得他疼。







3*
冲田总悟原本以为他会把这种执拗又沉默的暗恋持续到毕业,闷声没话说,等这种不对等不对头的感情自行销声匿迹;但是显然,爱情这东西从来都不受控制。


春天刚刚结束的时期,来了一场喧嚣浓烈的大雨,是盛夏来临的宣告。雨太急了,留下来值日的冲田总悟把伞丢给了可怜兮兮的同班女同学。——虽说喜欢男老师,他在别人面前仍然保持着酷酷抖s的形象。这种故作不耐烦的傲娇式关心让女同学们非常心动,连声道谢之后,她们走了。


冲田一个人待在干净空旷的教室,跳上讲桌,双腿晃着,他安静地看着外头的雨。


他瞥到了停在下头的一辆香槟色的城市越野;唯一还停在那儿,经受着雨水洗刷的、那辆车;是土方的。


他露出了一个颇有玩味意义的笑容,他想到:他也还没走。


冲田盯着那下头,没有动身,除了眨眼,连表情都懒得变。他安静地盯着,心里估量着,大约还有多久他会在这灰蒙蒙的大雨中看见那兴许会十分狼狈的熟悉的身影。


但他盯了很久,眼睛都涩了,没有等到。雨也没有变小。他有点儿不耐烦了,想回家了,但他不想冒雨,而且没看见狼狈的土方,他不满足。


他从讲桌上跳下来。也就是这会儿他才注意到有人站在门口。


那是土方。


冲田愣了一下,没有去思考他在那儿站了多久,又盯了自己多久;他马上调整表情,表露揶揄,他喊他:“呀,土方先生。”


他叫他先生,不用别人喊他的那个称呼:“老师”,这也很执拗,别人看来他不尊重他,实际上这是他表达“你对我来说,很特别”的方式。


土方点了一下头,用陈述句一样的问句问总悟:“你还没有走。”


总悟嗤之以鼻:“废话,显而易见啊,土方先生。”


土方没理会他着重强调的称呼,而是走进教室,伸手按灭了灯。他招呼他:“我送你回去。”


老实说,老实说,那一瞬间冲田总悟几乎觉得那已经灭掉的灯光晃了他的眼,因为他不相信眼前是真实的。他期待过要和这个男人坐上同一辆车;他们是同性,他作为他的学生早就有堂而皇之的机会,但他从来没刻意要去创造这种时刻,他怕,他曾经怕,他怕他暴露他的爱与欲。可现在;这不是他要求的,是这个男人邀请的,啊。


他眨了眨眼睛,在燃烧的紧张勒令他害羞地拒绝之前,让冷静的那一部分控制自己点了头,还成功地给出了僵硬的不屑笑容。


他玩世不恭地对土方说:“那就拜托了?土-方-先-生。”


土方“嗯”了一声,把玩着车钥匙的手抬起来,对总悟招了招。








4*
冲田总悟坐在土方十四郎的车上,靠垫是软的,行车记录仪随着车子启动而闪出了光,雨拍打着车,从前车窗到车顶,全是雨在叫。


冲田没淋到什么雨,因为土方让他在教学楼门口等着。土方只身冲进雨里,把车停到他面前让他上了车。土方当然湿透了。


冲田看着连发尖儿都绕着水珠的土方,竟然没有产生那种恶作剧得逞的满足感。


——可能是因为土方这混蛋连淋雨都不显得狼狈吧。


总悟想着,对,应该就是因为他不够狼狈,所以自己并不怎么高兴。


他撇开了头,沉默地看着车外。


土方趁着车子预热时用车里的毛巾擦着头发和衣服,伴着窸窸窣窣的声音。但这让车内更安静了。


土方在长久的默然里开了口,但他问的不是总悟以为他会问的问题。


总悟早就在心里猜了一遍可能听到的话:地址?往哪个方向?做值日才没有走?马上要毕业了,成绩为什么大起大落?总悟,你今天很不专心,我说过很多遍了,即使你头脑很好,也不能小瞧其他努力的人。


可土方擦去了肩上的水渍,说的竟然是:“总悟,我们做个约定吧。”


总悟反应了一会儿,缓缓地转过头来,面对土方:“什么?”


土方与他对视,手下意识地伸进上衣口袋,又收回去了。总悟知道,这是土方想抽烟时的举动,也是他紧张的暗示。总悟抿了一下嘴唇,心想,他自己也开始紧张了。


土方咳嗽了一声,说道:“你和我,我们,做个约定。”他的嘴唇真好看,是坚韧的形状。他说:“我大概了解到你最近表现异常的原因了。你答应我,把那些念头放一阵,直到你毕业;相对的,你顺利升学,我就答应你一件事。”


土方看着总悟,见他没有说话,他补上一句:“任何事。”


冲田总悟盯着自以为为人师表的土方十四郎,他当然很爱他,同时也想撕烂他这冠冕堂皇的慈悲;他不知道是一向看重他这一优生指标的校领导,还是抚养他的姐姐向这个男人施了压,但不管是谁,他都感到怀疑、恶心和退却;他压根儿没想过要考虑别的可能性。


他对着土方露出了天真烂漫的笑容:“土方先生真是——虚伪啊。”他抢在土方辩白以前发问,“你说说看我表现异常的原因?”


土方沉默了。


总悟再次露出笑容:“你不知道。伪善的说词啊,土方。你不知——”


土方打断了他:“为情所困。”


总悟的嘴型还停留在“知道”的音节,他像被鱼骨头卡住了,他呛了一口气。


土方说:“你这家伙为情所困吧?”


总悟忽然失去了伶牙俐齿的能力和兴趣。他沉默了,嘴抿成一条线,喉咙干渴,他不想谈论这个;他不想,和土方,谈论,爱情。


土方扭动了钥匙,挂挡,踩油门,把车和他们两人一起扔进了老天爷从天上往人间倾倒的洪流。


车驶出校门的那一刻,土方向近在咫尺的总悟露出了一个微笑:“到家之前,你考虑一下这个交易吧。”


总悟从后视镜里看到了校门,他想,出了校门,这个男人干脆把“约定”改称了“交易”。


该死,我的为情所困,他知道了多少?







5*
车停下的时候,冲田总悟注意到车外有一只黑猫,它从左边的花坛跳到了右边的花坛,尾巴勾成圆圈,消失了。


他开口了:“土方。”


土方似乎并不惊讶,他“嗯”了一声:“想好了?”


总悟说:“想好了。”


他取下了安全带,整个人侧过来正对土方,他对他说:“不成交。”他伸手摁开了土方的安全带扣,用手臂顶向土方的脖子,把他摁在了车窗上。


令他有些迷惑的是,土方根本不加反抗。他感到迷惑,但动作干净利索又连贯,他抵着他,俯视他,靠近他,最后他咬了他。


他的利齿啃食着土方的嘴唇,又狠又努力,他感觉到他把他的嘴唇咬破了,腥味渗进他的口腔。这让他清醒了一点儿,好像该住口了。


但接着他感受到了有温热的舌头同样又准又狠地缠住了他。


这让他更加迷惑了。


可他的动作仍在继续,他当然不可能放掉这个机会。那是他的回应、纠缠、吻,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了。


喘息的间隙总悟说:“现在,可以成交了。”


土方点了点头,右手扶住了总悟的后背,他揽着他,用了一点力气,把他拉近了;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他又把手放开了。


总悟领会到了,他靠近土方,笑了:“土方,我们都知道,是我主动的,你还是那个冠冕堂皇的混蛋;但现在,你不是老师。”


土方难得愣住了,他与这像他一样敏锐的小鬼头四目相对,在他故作天真但真是可爱的目光里,笑出了声。







6*
土方十四郎告诉爱他的那个小家伙:“是我,是我一直在为情所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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