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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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志/ABO】Toxicant

贪痴嗔X是身如响的联动













我一向不喜欢这种场合,这些眩目的光四处试探着浮躁的人类,简直比黑夜本身糟糕多了。工藤把这一次约会定在酒吧,是我从未想过的。当然,等他第二条Email来的时候,补充说明他跟的案子的一个嫌疑人是这家酒吧的常客,白天睡大觉的没有跟店家绑定的陪酒小姐,晚上化了浓妆在酒吧里钓男人,把现金塞进胸衣里,天亮来临酒客清醒前逃之夭夭。我答应他了。

 

 

 

我知道他也不喜欢这种场合,而且重要的是他不会应付这里的女人;他更不能带来他的青梅对不对?虽然出于乱七八糟的机缘巧合他现在和我似乎有恋人的那层关系,但我知道他永远都会保护毛利兰,如果有一天他不了,我都不会原谅他。

 

 

 

我在门口等他,他没迟到,是我难得早到了。我刚在不远的银座购物,买了一些东西,想到晚上要来这种地方,我拜托店家寄回公寓了。之后我走过来,没用几分钟。我没吃晚饭。根据工藤跟我讲的他一整天的行程,我猜他会在车上吃便当。

 

 

 

这家club应该挺受人欢迎的,很多年轻人,大多数是大学生,也许是高中生,我不太能分辨出来除了兰那类的制服女孩以外的年轻女孩具体是什么身份;我不是侦探。这么多人,我猜再过几分钟会拉线排长龙了,我不常进酒吧,但我猜这家店是仿美国风的,会专门雇佣大高个子戴着墨镜站在门口戳章。

 

 

 

果不其然,两分钟后,我看到了嘴边还有色拉酱的工藤匆匆忙忙地赶过来,而门口确实出现了高个子男人,开始拉线。

 

 

 

工藤朝我打招呼,在他气喘吁吁解释迟到或者别的什么之前,我把纸递给他了,指了一下嘴角。

 

 

 

他说了句,谢了,然后擦嘴。

 

 

 

我看着他擦完嘴,把纸巾叠起来,揉成小球,投篮似地扔进垃圾桶,我忍不住说了一句:“你不像来这种地方的人。”

 

 

 

他歪着头笑了,没说话,示意我排队,走,进去。

 

 

 

我真想带他去旁边的银座买套别的衣服,他不是一个来这种地方找陪酒女的中年男人,不适合穿西装;而且他总看上去跟个高中生无异,来这种地方,不如,我想了一下,哪怕只是穿最近耐克上新的拼接色外套,也要合适得多。不过我没来得及说这些,他拉着我排进队里了,我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他抓住我的手。

 

 

 

他变得自然很多了,他说:“拜托,大小姐,我们已经约会过三十九次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假笑了一下,把他手甩开了。我还是觉得很奇怪,即使,约会三十九次,而那种事,还不止三十九次。

 

 

 

 

 

 

我和他进了club之后,我本来想找个清净的角落坐下,他却说还是在吧台比较好监视。我想也是,只好跟着他走到吧台。他问我要喝什么,我想了一下:“金汤力。”他盯着我。我努努嘴:“不行吗?还是大侦探你对‘琴酒’有什么介怀。”他学精了,他也努努嘴:“没有,我是怕大小姐你有什么介怀。”我踩了他一脚。他吃痛地咧咧嘴,然后说:“好好。金汤力。”他打了个响指拜托酒保过来,点单,我听到他说他要杯莫吉托。我问他:“你确定你不会喝醉吗?”他点点头:“放心。”

 

 

 

在等着酒保调酒的那会儿,他背靠着吧台,脸朝着人群,打量,观察。

 

 

 

我没什么事做,我知道我的任务应该只是保证他不要喝醉,也别被搭讪的女人骗财骗色为好。我面朝着吧台内,看着两个酒保一东一西,在半圆形的吧台里,也像是被圈地为牢,慢慢多起来的吧台边的客人,有些人盯着他们翻转着酒具,像盯着动物。

 

 

 

我摇摇头,我得扔掉这些念头;我拿出手机,查看新消息。

 

 

 

只一会儿,酒好了。都不是高脚杯,我的那杯晶莹纯洁地简直无辜得是一杯金桔柠檬,但天知道这些酒多么框人;他的莫吉托用了个小鱼缸似的圆容器,飘着薄荷叶和浮冰,也又漂亮又晶莹,还假装无辜。

 

 

 

他和我碰杯。我看着他的手,我忽然想起江户川,如果他还是他的话,得双手抱着这个小鱼缸才拿得起吧,但工藤,已经不再是高中生工藤新一的工藤,他的手能直接握起这杯子,能一不小心包住我两只手,能一直从春天温暖到第二年春天,再到下一年。我,

 

 

 

“嗯?”他看着我,“什么?”

 

 

 

“没什么。”我听着两个造型迥异的杯子敲在一起,清脆空灵,我吮了一口酒,很冰,我冷静了不少,我问,“你看到了吗,‘目标人物’?”每次说这个词,我都觉得很好笑。

 

 

 

他也摇摇头:“没有。还没来。我想。”他看了一眼手表,“你晚上吃什么了?”

 

 

 

我没必要对他撒谎:“什么都没吃。”

 

 

 

他摆弄吸管的手愣了一下,我看着他的表情,可能有点儿不解有点儿生气,更多是我熟悉的无可奈何。他叹了口气:“你不能空腹喝酒。”我正要补充我下午喝东西的时候买了一小块华夫饼,他不让我打断他,他说,“那今晚算了,我们去吃饭吧。”他说着开始拿手机,像是发消息,也许是在跟警视厅那边汇报进度。

 

 

 

我说:“你也只是吃了点7-11的便当吧,工藤。”

 

 

 

他说:“我好歹垫了点东西。”

 

 

 

我说:“之后我可不会再在大冬天穿成这样陪你来这儿了。”

 

 

 

他笑了一下:“喂。”

 

 

 

我意识到我刚才的那句话的语气和结构都不太对,更不适合我。我咂了咂嘴,该死。

 

 

 

他坐回高脚凳上:“你想留在这儿吗,今晚。”

 

 

 

我说:“我们搞清楚,是你得留在这儿,我不希望原本定好的计划临时改变。”我不想因为我没吃晚饭,就——

 

 

 

他当然知道我是指什么。但他还是做作地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他收发了几条信息,也许是电邮,然后重新盯着卡座区。我喝了两口酒,捧着杯子,侧过身子随便看着四周的人。

 

 

 

他突然说:“我好像看到了,但没看太清楚,你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回来。”我点头,看他大概要辛苦地挤过舞池的人海。

 

 

 

没想到他刚走,有个男人过来搭讪,坐在他刚才坐过的位置。我指指那杯没喝完的莫吉托:“有人。”但这个男人露出比较恶心的笑容,突然问我:“你是被刚才那个小东西标记过的Omega吧,想不想解绑,嗯?”

 

 

 

我没想到现在还有这种搭讪方式,还对着一个稳定期的人。我冲他微笑:“你怎么确定不是我标记他呢?你对女Alpha还有兴趣吗,先生。”我当然是在撒谎,但没什么人能确定我到底是什么,除了工藤。

 

 

 

那个男人似乎也吃了一惊,他发出“啧”的一声,不罢休:“是吗。”他又说,“我倒觉……”他说完之前被打断了。是工藤。工藤笑嘻嘻地说:“请问?”那个男人看着工藤,却不让座,一副挑衅的样子:“男O,嘁。”工藤看了我一眼,马上领会到我刚才又在对外乱宣扬了,但他不是很介意,他说,“请让让。”那个男人又嘁了一声,但还是不走。

 

 

 

我站起来:“算了,你找到人了吗,我们换个地方吧。”工藤想说什么,但碍着那个男人,没说出来,点了下头,说,“走吧。”

 

 

 

但那个男人突然大声嚷嚷起来了,他似乎很讨厌我们对他的忽视。他大声吼了一句:“喂,那儿有个男O。”

 

 

 

我愣了一下,工藤显然也没料到他会来这么一出。

 

 

 

马上,我感到四面八方的目光聚集在工藤身上。其实能来这种地方的人都该处在稳定期,而且非稳定期的人一定能立马知道我撒的弥天大谎,工藤的信息素非常、非常,我知道,因为我经历过太多次了。但同时我们也知道,长相清秀的男O市场特别大;太多人,想要试试。

 

 

 

他们盯着工藤。工藤没生气,只是冲我苦笑,低声说:“下次对外说我们都是beta吧。”我没应声。他伸手拉住我:“没事。他们不会朝我扑过来。”

 

 

 

我说:“不,我是更担心这下没法监视了。”我猜我显得忧心忡忡。

 

 

 

他笑了一下,没说话,把我拉进舞池里,舞池边缘听到那个男人喊话的人群自动为我们让出空间,男人女人都有,目光死死黏在工藤身上,但内里的人在嘈杂性感的音乐里舞动,热气,呼吸,欲望,全部漂浮着,他从后揽住了我的腰,半护着我,我挤在里面,问他:“我们要穿过舞池……往哪边?”他却说:“不穿过。”我抬头看着他,他朝一个方向努努嘴:“那个……”他似乎想了一下,“那个涂口红的女生,看到了吗?”我看过去,不由得笑出声:“你告诉我,哪一个女生没有涂?”他舔了舔嘴唇:“就是那个黑色……”我注意到那个把斑鸠灰用的很好看的女孩子,我问他:“是那个吗?”我指了一下。他点头。

 

 

 

我看了一下四周:“所以只能在这里面盯着她了,是吗?”他再次点头,补充道:“只要确定她和客人打交道的习惯就行了。那边其实已经给了很多情报,但我不亲自观察就不可能太放心。不过那边是说她一般拿到钱就会走。我看到她和她旁边那个男人一起来的舞池,他们应该不会跳太久,而且她一定会尽快。”

 

 

 

说着话,他挡住了我身后一个贴过来的人,他对我不好意思地说:“得让你稍微忍耐一下。”我忍不住笑了:“机会难得。”他问:“什么?”我说:“这种能看你跳舞的机会难得。”他回嘴:“来舞池也没必要跳舞。”我说:“那不然站着吗,侦探。”他似乎忽然想到如何更好地回嘴了:“的确是机会难得。”我看着他。他眨了眨眼睛:“看你跳舞的机会也难得。”我刚想说什么,他说,你想只是站着吗,小姐。该死。

 

 

 

我们大概花了一整刻钟来摆脱可耻。在极速电音被切到一首改编版的toxic的时候,节奏慢下来了,原本shaking and shaking的人群全都slow down了,我看到,很多人,尤其是超短牛仔裤的漂亮女人们,以自己的舞伴为杆,翘臀,移动着身子,蹭与游离。

 

 

 

我无法描述原本四处乱转的灯光也配合着音乐慢下来,由蓝到紫地渐变,爬过每一具肉体时,那一瞬间极致的欲望和暧昧。我知道有些跟他一刻钟前那笑容一样该死的本能在钻入我,又逼着我把它吐出来。

 

 

 

我抓住了他的领带,早就松散的领带在我手里,像一根救命稻草,但稻草却跟着我深溺入欲望大海。他靠近时,我注意到了他滚动的喉结,他下意识伸出来舔了一下嘴唇的舌尖,领带没有好好包裹好的暴露出来的他的锁骨,还有他飘在我发梢的呼吸,和实际上根本没出现但一瞬间席卷我的他的信息素那飘渺的味道。

 

 

 

我知道他半抱住了我的腰,和之前从别人手里护住我不同的抱,我确切地感觉到他的手心的炽热,确切地感到那在下移,我咽了口水,凑近他,音乐逼着,逼着我们玩忽职守,逼着我抓着他领带迫使他低头,逼着我吻他,逼着舌头舔舐口腔的每一个角落,卷走剩余的任何一滴酒精。逼着人与人紧紧相贴,逼着人做出不同寻常的性感优雅不耻的举措,逼着我简直想真是个alpha,现在就要了他。

 

 

 

 

 

 

但那是假想,事实还是得反过来他在打不败生理诉求时变成残留理智的小兽,我知道他尽可能地温柔,但同时我也知道我不温柔,在几个小时后的床上,我看着我的尖指甲和牙齿在他肩胛和背上留下的痕迹了。我抚摸着那些伤痕,想说句抱歉。他却抢先一步说,习惯了,没必要道歉。我抿抿嘴,说,睡吧。我知道他很累了,我们都是。他嗯了一声,抓住我仍在他肩头的手时,说了最后一句话。

 

 

 

他说:“看来还要再拜托小姐你在大冬天穿成这样陪我去那里了。”

 

 

 

我把灯关了,懒得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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