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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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志】黄植

*道德沦丧私设+ooc警告,小卫士别看,别的注释看文末。










工藤新一那次来这座山底下的小村落查一个逃犯,没想遇到了早先确认死亡的灰原,噢不,宫野;他看到她的时候愣在了原地,虽然十多年前他就不相信她会死,但没想过这种偶遇。十多年前他是在医院醒来的,完全没法立马去现场勘探她的行踪,等他修养好了能下床走路的时候,现场已经被夷为平地,立了个牌子,待售空地。

 

 

 

他找过她,甚至可以说是疯了一样要找到她,毕竟他昏迷前最后的记忆就像最无聊的夹杂了悬疑犯罪的悲情片里一样,她把他推开了,火场爆炸,她倒也没有兴致对他露出慢镜头里那种绝美的笑容,或者能在爆炸声里对他说些什么临别赠言,没有,她只是把他推开了,眉毛皱在一起,哦对了,她当时还是小女孩的样子,不像他服了解药,她一个小女孩,倒是把他这个大人推动了,之后他昏迷了,醒来就永远是工藤新一了,江户川柯南跟灰原哀一起被确认了死亡。

 

 

 

他去找她,不管不顾地买车票去各种各样的地方,非常没有理智地拿着她的照片问过路的人,有没有见过她。他当然知道这样简直就像是失心疯。但他还有什么办法呢,没有任何人给他任何线索,他无法用脑子去推理这件事了,他只知道她被声称死去了,他要求看尸体,被说是火化了,要求看尸检报告,被拒绝了,去问赤井和茱迪,他们都说,对天发誓,他们没有给灰原提供任何保护计划,她也没有求助过他们。她的消失像是真的,但又如此像个一群人合伙伪造的谎言。他拒绝接受这件事,于是他像个顽固的小鬼一样,赌气一样地开始,去各种各样的地方。

 

 

 

他坐巴士、坐新干线、搭便车,一开始什么都没带,没想到在无数的地方滞留了,因此买了背包,装入了换洗衣服、便捷牙刷牙膏套组、贴身毛巾,甚至在一个节日,他根本没意识到是节日,几乎所有的酒店都被订满了,他没有办法,只好露宿街头,在公园的长椅上,像流浪汉一样坐在那儿,没有睡觉,只是坐着,结果没想到三四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眯了一会儿,被人偷走了包,还好他的侦探头脑还没有丧失,他很简单地看出来小偷的逃跑路线,虽然已经晚了,但他沿路找过去,在一个隐蔽的巷子口,他看到了属于他的嘴巴大张的背包。包里值钱的东西和衣服都没了,还好留下了他的一些证件和银行卡,还有,一些她的照片。已经五点了,天蒙蒙亮起来,微弱的光线照亮了她的脸,她在一片向日葵花田里,露出太阳一样的笑容。他拽着照片一角,那一刻才真正意识到她消失了,那个冷淡地闯入他生命又在一片火海里寂寥地消失的女人。

 

 

 

他慢慢地垂下了手,他动摇了,摇摇欲坠的信念彻底崩塌原来是这样的感觉,他原本,是如此坚定地相信她没有死去。

 

 

 

那天他背着被人洗劫一空的包,捏着她的照片一角,买了车票回了东京。之后他再也没有提过关于她的事,一句都没有,别人也不敢问他。他表现得很正常,但所有人都对他小心翼翼的,当然包括毛利兰,但没过多久,出人意料,她提出了分手,跟他好好地告别之后,兰和复合的父母去了美国,听说在那边学刑侦,挺好的;他倒是很平静,不论发生什么好像都无所谓了。毕业之后成立私人侦探事务所,接案子,赶赴现场,漂亮地推理,唯一不一样是,他不再喜欢炫耀自己的才能,他尽量拒绝媒体的采访,虽然大名还是会出现在头条上,但他本人不露面之后,“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变得像是个神秘的都市传说了。

 

 

 

再之后他二十八岁的冬天,在一个列车案件里救下一个女人,对方对他一见钟情,锲而不舍追求他三个月之后,他同意了,恋爱五个月后,他顺从对方的意思,填了结婚申请表,在女方的全权操办下举行了不大不小的婚礼,妻子跟他说好不要小孩,他同意了,两人过着乏善可陈的婚姻生活,再过了半年多,他的天才推理能力使他轻而易举地发现了妻子出轨的事,但他不想深究,他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只是更少地回家,更多地接案子,和死人打着交道。

 

 

 

然后他三十一岁,和往常一样接到委托电话,只身前往了东南方的一个县的小村落,在那个信号不太好的地方调查一起诡异的杀人案件,他寄住在村长家里,睡觉时听到窗外有野兽的叫声,这让他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东奥穗村,想起了那个死亡罗神的传说和整容成自己样子的男孩,当然也就想起了服部、兰,还有那时候的自己,那时候打电话警告自己药效快过了的灰原;他笑起来,很多年了,他以为他都快忘记这些事了。恍如隔世。服部和兰都还和他有联系,但是,她还好吗?她还活着吗?他的笑容一点点消失了,因为他又想起来,十多年前,他放弃寻找时的捏在手中的她的照片,向日葵花田里的她,她还活着吗?那晚他失眠了。

 

 

 

第二天起来,虽然身子非常沉重,但是他的脑子却异常地清醒,甚至立马破解了那起案件的密室难题。最后只剩下锁定真凶这件事了,他故弄玄虚地对村里的人宣告他已经知道谁是犯人了,希望对方能够自首;——他其实是在耍诈,却没想到真凶真的乱了阵脚。犯人逃了,他和村里其他人一起去追的时候,进了山;他再度想起了那个案子,在他胡乱地想着这山中是否恰巧也有那么一座小屋的时候,村长喊了他的名字,大呼抓住了。他往那个方向跑去,就看到犯人俯趴在落了满地的枫叶上,旁边站着村长和他阔别已久的女人。

 

 

 

他看着她,视线无法从她身上移开,也无法开口,耳朵里也听不进村长问的任何问题,他看着她,不知是该说,你好,好久不见,还是问,这是真的吗,你是真的吗,这是一场梦?或者说,太好了。太好了。

 

 

 

她一副登山客的打扮,变了很多,头发更短了一些,但他永远认得出她来,她没有逃跑,也没有像他一样惊讶,她也看着他,和他对视,很久之后露出了微笑,比那张照片里的她还要美丽灿烂。

 

 

 

他不记得他后来是怎么跟村长交代的了,也忘了同她说的第一句到底是什么,总之,他知道,当时是正好例行来登山的她撞到了犯人,对方想要拿她作人质,但她先一步把对方弄晕了(事后他知道她居然随身带了麻醉针),他们一起回了村子,把犯人交给了警察,他在被村长和村里人留下来热情感谢之前,悄悄地找到她一起离开了。

 

 

 

他原本要驾车载她直接回东京,她却在上车前说,她刚才在村长他们面前撒了一个谎,她算是例行来登山的,但她的目的也并非登山锻炼身体而已。他看着她,她笑了,她拍了拍她的登山包,然后说,她是来做调查的,这山里有很多植物是她的研究对象。她说,所以,大侦探愿意赏脸陪我再进一趟山吗?毕竟她中途被他的案件打断了。天色又暗下来了,他当然要陪着她。

 

 

 

然后他和她重新进了山,采摘了不少他搞不懂有什么特别的植物之后,她领着他绕进原来真的存在的山中小屋。他忽然想起来另一件事。是她吃下解药在失火的小屋救下那几个孩子的那次,那次立场置换,他似乎是第一次以江户川柯南的面貌同宫野志保对话,但一点也不陌生,他仍然记得她双手抱臂揶揄他的神情。他笑了,在经历了那么多、无数的事情之后,他竟然还能活着跟在同样活着的她的身后,正在推门的她听到他的笑声,转过头来,她说:“怎么了,很惊讶我原来为了搞研究还会专门买下这种山中小屋吗?”他冲她笑,没有回答。

 

 

 

小屋里倒是出人意料地五脏俱全,床、一些应急食品药品和几箱水,斧头、铲子、很多种类的刀具,甚至还有一个烧柴和炭的炉子,他问她是经常在这儿过夜吗,她摇摇头说不是,很多东西是她买下之前住这儿的猎人的,她只是带来了食物水和药、换了被单。她擦燃火柴点亮了桌上的油灯,屋里不再那么昏暗,她说,这是她第一次快入夜还往山里来。她说,坐吧,没有凳子,她在床沿边,拍了拍空床沿。他走过去,坐在了她旁边。

 

 

 

她一边收拾那些原来有香味的植物,一边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她说:“和毛利过得怎么样?”

他说:“她去美国了。”

她顿了一下:“去……做什么?”

他看到她在看他的戒指,笑了:“这不是和她。”他也早就看到了她手指上戒指留下的白痕,他以为是采摘植物不方便而取下了,之前没问,现在倒是很合适,于是他问道,“你呢,和谁?”

她说:“你啊,让她等了这么久,最后还是辜负她了。真是个混蛋啊,工藤。”

他没有解释说是兰提出来的,毕竟他的确是辜负了她,他只是继续问:“你呢,和谁?”

她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回答了:“一个商人,不过,分居了,我们正在协商离婚。”

他也顿了一下,他只好说:“我很遗憾。”

她倒是被逗笑了:“没什么好遗憾的。”

他看着她的可爱笑容忍不住问:“想说说怎么回事吗?”

她一副惊讶的样子:“你现在也能像普通人一样宽慰人了呢,工藤君。”她说,“那个人自己出轨之后开始怀疑我和同一个研究所的后辈有问题,和我大吵大闹了好几次后雇佣人到研究所来闹事,我没法忍受就把之前他出轨的证据拿出来给他让他同意离婚。”她好像的确一点也不在意这件事,她继续爽朗地笑着说,“那个人不愿意,但我准备上诉,他不想让我分掉他的财产,所以还在求我私下协商。应该,很快就能彻底摆脱掉了。”她把碎发挽到耳后。

他盯着她这些小动作,还真是陌生又熟悉,奇妙的幸存感,他想到。

她说:“你呢,婚姻生活还顺利吗?是个怎样的女性?”

他回过神来,想到,和她已经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他如实说:“她是个律师,很外向很干练也很聪明,不过,我们之间大概也就那样了。我很久没见到她了。”

她看着他:“你们都很忙,是吗。”

他无奈地笑了:“算是吧。”

她猜到了,她说:“厌倦,是吗。”

他点了一下头。

她说:“她和别的男人交往,你也发现了,是吗。”

他点了一下头。

她手里的植物已经全理好了,她拿出免洗洗手液,滴了两滴在手上,示意他伸出手来,又给他滴了两滴,是柠檬味的,冰凉的,她搓了搓手,她说:“你刚才在门外笑起来,不是因为这间屋子,是因为别的,是吗。”

他点了一下头。

她问:“因为什么?”

他说:“因为你和我竟然都还活着。”他说,“我很庆幸我们竟然都还活着。”

她说:“笨蛋。”笑了,接着犹豫了,但她最终靠近了他,她说:“你是笨蛋还是混蛋呢。”

他抱住她,接着吻她,什么都不再说了,他想,都是;随便是什么都好,随便了。











*害,累死我了,磨了半个多月结果本文原本的开头1k被我删了,之后可能会以后续的形式发在新文里。而且说好搞潢,也没搞;写黄色,我也半个字没提,如果注意的话,其实就是向日葵-枫叶-柠檬串起来的故事,虽然它们本身也并不重要。黄色植物,柠檬草应该也算吧。

我真的很不适合写命主题文,但老实说,虽然磨了很久,但我挺喜欢今晚的灵感乍现然后写的这个。虽然我猜最终反响很一般,毕竟不是什么有趣的故事,但这是我自己喜欢的故事。

如果有人注意,其实这个故事的开始就约等于《破相1》的立场置换;至于植物意象,虽然跟盆栽没关系,但我就当是个镜像梗了吧。(我原来这么喜欢搞植物);还有就是偷情,其实是重温了《花样年华》之后满脑子都是这个,虽然整个环境完全不一样就是了。(我倒也想看宫野美女穿旗袍!!!!)

其他的就没了,权当给我自己迟到的生贺。

谢谢搞颜色的其他的老师,她们都太棒了,大家看tag有惊喜,我接着就能真正躺着吃粮了。因为是联文,所以这边直接发了。大家新年快乐,注意别生病,少出门,多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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